些难听话又咽了下去。
他转身走出病房，砰得一声把门摔上了。
她都还有心思勾搭男人，他还关心她死活做什么？
江慕下了楼，才发现他忘了拿手机。
可他没回去，他现在不想见林烟那张脸。
他开车到酒吧，一杯杯地灌酒。
有些见他长得好气质好，想过来搭讪，但走到他跟前时，又被他那要吃人的架势劝退。
“林烟……”
江慕攥着酒杯，透过摇晃的酒，像是看到了以前。
……
“林烟，我说过那么多次爱你，你怎么从来不说爱我？你是不是不爱我？”
“爱跟喜欢不一样，喜欢只是喜欢，爱是想跟一个人过一辈子，不能随便说的。
”
“那你爱我吗？”
“……爱。
”
江慕还记得，他把林烟堵在学校琴房时，她那慌乱又腼腆的模样。
外面有同学在聊天，他逼着她一遍遍说爱他，在学弟学妹们进来后，才心满意足牵着她离开。
那时的林烟很腼腆，总是动不动就脸红，也很爱笑。
他喜欢逗她，看她脸红的样子，也喜欢她仰着头笑看着他，眼里满是她的样子。
“骗子……”
江慕呢喃着，一饮而尽，把酒杯扔到了地上。
林烟就是个骗子，她骗他爱他，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真得有过他。
她的爱，就跟她的对不起一样廉价。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他竟然放不下！
……
医院。
已经是凌晨一点，可林烟不敢睡。
外面是人的唾骂声，他们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像是幢幢鬼影。
“离南南远点！”
“臭表子，再让我看到你缠着秦知尧跟南南不放，我弄死你！”
这已经是第三波了，很快有医院保安科的人过来，把人带走了。
林烟听到没动静后，才战战兢兢下床，打开门。
外面摆着花圈，有人用红漆在墙壁上喷了“林烟不得好死”的咒骂字样。
地上还有她的黑白遗像照，上面已经被划拉得快看不清脸。
“林医生，你都活不了多久了，就麻烦你安分点吧。
你现在勾-引男人有什么用？还去勾-引男明星，尽给我们添麻烦了！”
保安嘟嘟囔囔地抱怨，在那几张遗像上踩了好几脚，才拾起来，扔进大垃圾袋里。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烟小声道。
“知道给人添麻烦，就别做那种事啊！”
“行了刘哥，你少说两句，我看林医生也不像那种人。
”
“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家秦知尧大明星，她要没勾-引人家，大明星会冤枉她？冤枉她有什么好处？”
几人说着话走了。
花圈跟遗像已经被带走了，红漆喷的字却还在。
周津今天工作太累，晚上没跟乐乐过来。
林烟不想他们明天过来，看到这些后坏了心情。
她端了盆水，拿了块布，尝试着去擦那些字。
可这是漆，擦不掉。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林烟以为又是那些疯狂的粉丝，赶紧站起来往病房内跑。
哗啦。
身后响起泼水的声音，却没有泼在林烟身上。
林烟回头一看，见来的人是江慕。
那些疯狂的粉丝在这里留了很多红漆，他刚刚把红漆都泼到了墙上，那些血字已经看不到了。
“你这样，医院清理起来会很麻烦。
”林烟犹豫道。
原本只要清理那些字就可以，而现在整面墙都需要处理。
江慕没说话，而是走近她。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盯久了，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吸入。
林烟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想要说些什么打破沉默，他却突然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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