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飞机上睡了会儿,不然现在还要照顾一个病号,可得累死她。
沈砚行睁开眼,像一只病恹恹的大型犬,完全没了以往的气势,只剩下脆弱。
“药苦……”他那两道剑锋似的眉毛,拧成了委屈巴巴的形状。
“沈砚行,你也有这种德行的时候,”云晚轻笑,强行用勺子撬开他嘴巴,把药丸塞了进去,捏住他下巴,晃了晃,“别指望偶像剧里嘴对嘴喂药的剧情哈,给我呑下去!”
沈砚行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云晚知道他呑下去了,这是在家喂猫时用的强塞法,生猛又管用。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可怜。
不管是总裁还是穷人,有朝一日只要被疾病所困,都会变得脆弱。
在退烧药的作用下,沈砚行睫毛颤了颤,终于呼吸平和的睡了过去。
云晚坐在床头,望着这张脸,哪里还有睡的心思。
一个象征邪恶的小恶魔在心里说,看他都来找你了,还醉成这样,是真的爱你啊。
另外一个标榜正义的小天使插嘴,再爱你他也跟别的女人有个孩子,这是你不能碰的男人。
云晚在秩序和混乱中纠结到快清晨,实在支棱不住,头一歪,侧躺在床的边缘,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沈砚行醒来的时候,不知天黑还是天亮。向右看,是酒店房间的全遮光窗帘。
向左看,是晚晚。
他喉咙干涩得像塞了一团棉花,往风衣内袋摸出手机,指纹触碰屏幕变亮,在一片昏暗中,看到了齐远的几十通未接电话和微信。
【齐远:沈总,我只是去买包烟的功夫,你怎么就不见了?】
【齐远:刚刚佛罗里达那边发来消息,说小少爷离家出走了。】
这消息令沈砚行立刻坐了起来,起得太猛,有些头重脚轻,脑袋发涨。
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后下床,回头看了眼还在蜷缩着熟睡的云晚,将被子盖了上去,转身出了房间,边进电梯,边给齐远回电话。
云晚醒来还很懵,因为床上的男人不见了。
“他就这么走了?”云晚眼看被单上还有半只皮鞋的脚印,心想应该不是做梦,“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床头柜上没有留言,手机上也没有微信。
这货昨天来干嘛的?
她骂骂咧咧的起来洗漱,收拾好行李箱,拖着箱子到大堂。
没走两步,她又掉头回到前台:“我想问下,你们有看到一个穿着长款风衣的男人吗?个子很高,长得挺帅。他有没有给你们留什么言?”
前台小姐一听形容,立刻就和早上看到的那位客人联系起来。
“小姐,您说的那个男人一大早就走了,”因为那男人很帅,前台小姐记得很清晰,“他好像是跟谁在打电话,说孩子丢了,走得蛮急的。没留下什么言在前台。”
云晚沉默的点头,没什么表情的走了。
那他应该是美国了吧。她想。
昨夜的片刻温情,像是昙花一现,又像是夜空烟花,稍纵即逝。
云晚回程的车上,莫名的有点委屈。
沈砚行是把她这儿当藏娇二|奶的金屋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
一提到孩子的事儿,跑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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