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的,谁还敢来光顾咱们楼里呢。”
他敛袂躬身,道:“奴等本是低贱的人,都是生意,还请王夫体谅则个。”
向晚一时竟也觉他说得有理,并想不出话来回他。
反倒是身旁采桐眉眼一横,分毫不让,“你也知你低贱,还在这里喋喋不休的,阻拦咱们王夫。我告诉你,府里当真是有要紧事,你要是识相,就赶紧带着咱们去见小王女,不然耽误了事情,晋王府必不与你善罢甘休。”
“采桐,别说了。”向晚忍不住低喝道。
那主事倒真是个经过大风浪的,不慌也不怒,始终含着笑,只婉转望了他一眼,“王夫,奴明白您心急,但咱们都是男子,奴私心里也劝您一句——您若是就这样进去了,于您并无益处。”
向晚低头坐着,盯着眼前奉上的那杯茶。
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夫郎跑到秦楼楚馆来找自家妻主,于有些门楣的人家而言,都是笑柄。正如从前,金平侯年纪尚轻些的时候,这些地方也是常来常往的,每每都要挨许氏奚落白眼,但终究没有真的亲自来抓过人。
且干净清白的男子,但凡踏进这种地方,都必要让人嚼舌根的。
今日实在是为形势所迫了。
“多谢主事好意,我明白。”他轻声道,“只是今日之事,实是有些情急,须妻主尽快回府。”
他其实已是有些悔了,在这潇湘馆的偏厅里坐了半晌,听着外间丝竹欢笑不休,早已失了好不容易提起的
那几分勇气。
这着实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他刚要说,或许可请楼中侍人代为传话,他也不强求亲自进去,不料那主事倒是开通,稍作思量,就冲他点了点头。
“既是王夫这样说,奴若一味要拦,未免也太不通情理。”他微微笑道,“只是还请王夫可怜,上去后无论如何,万望不要在楼里闹起来,不然这满厅堂的贵客,奴区区男子之身,可是招架不住的。”
向晚忙道:“这是自然,我晓得利害。”
主事点点头,唤来一名侍人,“小王女在三楼采薇轩,王夫您也知道,若让其他客人瞧见奴领您去,往后这楼里该没人敢来了。就让这小侍儿远远地领您到门外吧,恕奴不能陪您了。”
向晚谢了他,跟着那侍人出去。
眼下虽远不是最热闹的时候,大厅里仍坐了不少客人,酒味儿混杂得多了,便有些臭,呛得人头晕。那些陪侍在旁的小倌,都穿着夏日里清凉的纱衣,其下肌肤隐约可见,娇笑着往客人怀里倚靠。
身后采桐掩鼻笑道:“今日真是开了眼了,原来世间还有这样不要脸面的。”
向晚只看了一眼,便耳热眼跳,不舒服得很,忙收回了视线,只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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