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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念曾经以为自己非常坚强非常独立，处理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够有条不紊，镇定自若。
但是这次，她好像真的慌了起来。
在向歌办公室的时候，姜予念来回踱步，心里头的那股子慌张好像永远都没有办法给压下去。
向歌给姜予念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姜医生，你喝点水冷静一下。也是我不对，不该让你这么快就去直面这些事情，我以为……以为你可以的。”
姜予念慌乱地接过水杯，但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水杯没有接稳，水杯掉落在地上，温水溅在两人的腿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姜予念不断跟向歌道歉，但是看到地上的水时，却觉得好像都是鲜红的血。
姜予念心悸，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不要——”
她别开眼，不敢再看那些触目惊心的东西。
此时的姜予念觉得周围一切都是危险的，不管是谁，都是不可信的。
这种恍然无措的感觉，是姜予念很久没有体验到的，好像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被陆放关起来的时候。
想到那些事情，姜予念就又觉得窒息。
她就好像漂浮在汪洋大海之中，她努力地想要寻找到什么，可是没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她的身体不断地在下沉，下沉……
忽然间，好像有人将她从深海之中拽了出来。
“姜予念！”
是江叙的声音。
那个时候，姜予念好像在漫漫无边的大海里面抓到了一块浮木，她努力地抓住了江叙，抓住了似乎可以用来救命的东西。
在看到江叙的那一瞬间，姜予念就觉得眼前一片花白，晕倒在了江叙的怀中。
……
姜予念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御景苑的卧室里面，若非熟悉的环境让她冷静许多，估计又是一番天翻地覆。
随即，江叙低沉的声音传来：“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姜予念虚无的眼神落在江叙身上，摇摇头，“没有不舒服，但是……”
身体上没有不舒服的，但是心理上的疼痛，好像完全没办法平复，她甚至没办法告诉江叙，她看到流动的水，竟然觉得是鲜血。
也没办法告诉江叙，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她甚至连手术室都进不去。
但是江叙好像并没有问她什么，只跟她说道：“你身体不舒服也不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我早就跟你说，出院了就先好好在家里休息，那么着急出去赚钱，是觉得我养不起你？”
哪有江叙养不起的人啊。
不过听到江叙这么说，姜予念心里头其实也没有那么重的负担。
好像只要有江叙在，就会稍微冷静一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确实不该将自己的冷静押注在别人身上，要是有一天，江叙不在了怎么办？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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