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一时，不能帮助一世。
哈雷在雪山的山腹中掏了一个大洞，此时正坐在老五背上，捧着血珀仔细观看。
这颗红色的琥珀状物体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只要将精神力渗透进去，并能立刻能够感到血珀中藏着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
血珀的形成至少需要数十亿年，这种气息历经这么久的时间也没有消失，可见它的主人曾经多么强大。
“不管你有多么强大，但你还是死了。”
哈雷对手中的血珀说道：“你的生命已经结束，你的意识已经消失，但你的气息仍在，说明你的灵魂依然不肯安息。”
“安息吧，逝去的终将逝去，唯有死亡才是永恒。”
哈雷说完，便把这块血珀塞进了自己额头上的洞形伤口之中。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额头上扩散开来，瞬间遍布了全身。
“发现异种能力入侵，是否……”
哈雷制止了零号想要停止血珀与身体融合的警报，默默的用苍白洗涤血珀，让它尽快与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融合。
一声清脆凄厉的凤鸣在哈雷的意识中响起，哈雷感觉到一股极其淡薄的气息冲向了苍白，被苍白瞬间烧成了虚无。
血珀中的残余的凤凰的意识碎片依旧不肯死去，哪怕明知没有希望，它也要做一番最后的抗争。
凤凰灵魂的最后一丝抗争触动了哈雷的思绪，让他沉浸在对死亡的思考之中。
“已经死亡了这么多年的凤凰，意识早已消失不见的凤凰，为什么还会做出这种抗争的举动，是对生的眷恋么？”
“凤凰是不死鸟，它们最强大的能力就是浴火重生，可为什么最后还会一只一只的死去，到现在只出现在传说之中？”
“死亡是什么，死亡的重点是什么，是生命么？”
“轮回是什么，对立力量的相互转换么？”
“生与死，水与火，光与暗，黑与白，冷和热……是不是所有的对立属性都能够互相转换？”
……
哈雷的思想顺着思绪延展，无数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答案在他的思维中翻滚，最终全都汇聚到对“死”的理解上。
镌刻在死灵图腾的死之法则符文浮到了空中，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哈雷的精神世界中渗出，缓缓地聚集到死之法则符文上。
当光点全部进入法则符文之后，死之法则符文变得更加凝实，更加玄奥，它缓缓地在哈雷精神世界的巫术模型上方移动，就像君王在巡视自己的子民。
当飞到死亡一指上方时，死之法则符文停了下来，落到了死亡一指的巫术模型之中，然后沿着巫术模型的巫纹脉络飞速游走，一路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复制体。
死之法则符文用自己的复制体重新构筑了死亡一指的巫术模型。
新生的巫术模型跟着死之法则符文缓缓浮起，把哈雷所有的巫术模型全都压制的一动不动，其中也包括召唤骷髅。
召唤骷髅是哈雷的核心巫术，在哈雷精神世界的地位与召唤幽灵平齐，位于巫术的第一序列。
死亡一指能够压制召唤骷髅，说明它的威力已经强大到取代召唤骷髅和召唤幽灵，成为哈雷核心巫术的地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核心巫术是构成精神世界的基础，它的地位被撼动，精神世界也会随之崩溃。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
一是因为现在的死亡一指足够强大，二是因为哈雷的精神世界受到了创伤，不在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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