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匆匆,马车哒哒,现在很多流民在路边乞讨,我能做的就是把身上的一些钱,施舍给他们
一个人的力量,在庞大的灾民面前,杯水车薪。
这里的很多人都在往京城,都是为了躲避战乱,而只有我在逆流而上,我在走着和所有人不同的路……
有人说,注定不平凡人生,总是充满了艰难险阻,有人说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记得还有人跟我说,相公,我会永远保护你。
坐在马车上,我悠闲的赶路,看着纷纷扰扰的大千世界,心中莫名的惆怅和感伤。
也许这就是人生,不可能一直赢。
这就是现实,我们个体的渺小,是无法改变整个历史进程的,在历史的车轮面前,我们都是螳臂当车。
在宿命面前,我们脆弱到不堪一击,能做的只有默默的承受,只剩下冷漠的坚强。
后面的马车一直在跟着,跟了一路,也不超过来,就在后面不急不忙的跟着,我很好奇这辆马车为什么跟着我。
时不时的回头,我搞不清对方的目的,但可以排除是婆婆的人,因为要是婆婆的人,应该早就动手了。
张耀祖被捆绑在车厢里,惊恐的挣扎,但我绑的太紧,他根本逃不掉。
天黑之后,我到了一片偏僻的树林,那辆一直在后面跟着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我戒备的盯着那辆马车,赶车的女人拉开了帘子,里面走出来一个蒙着黑面纱的女人,我呆呆的看着那女人。
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有些人不要看到脸,一个眼神就够了,我认出了她,认出了她们。
原来,她们一直在城外等我,原来,她们一直还在念着我。
“你们……”
“相公!”蒙着面纱的梅姨忽然冲了过来。
我一把抱住了一身黑衣的梅姨,她在我肩膀上放声的抽泣。
她的哭声像是针,一针一针的扎在我心尖上,感觉异常的难过,很疼很疼很疼……
赶车的斗篷女,是萍儿。
萍儿也走过来抱住了我的一侧,说着对不起,一直说着对不起,她竟然哭了。
我知道她是为了那一剑的事情,我不怨恨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没错的,错的是我,是我没本事,才让自己的女人毁了容,才让她拿剑被迫刺了我。
我们升了一个火堆,在火堆边,她们好奇的问着我各种问题,问我为什么没事,我说是秘密,她们就没再问,萍儿在这里,我不想说,要是只有梅姨的话,我会告诉她。
内外有别,我不怪萍儿刺我那一剑,但我区分开了谁是我亲近的女人,梅姨可以为了我去死,可以为了我自刎,萍儿做不到。
素素可以为了救我,发下毒誓永生永世不见我,萍儿也做不到。
我想要拿下梅姨的面纱,梅姨不让,说不要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坚持要拿,最后梅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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