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再有……皇帝的儿子个个都想坐龙椅。当爹的可以给你,你不能自己抢,是吧。”
“是。你倒明白。”
杨王妃轻叹道:“我早先也不明白,这是过年那阵子金陵小和尚说的。老圣人,抢亲爹的不成、抢外人的行么?不如放上一艘海船,管他去哪儿。死在外洋也一样是个死。孩子怪可惜的。若非他父亲偏心眼儿偏得太过,何至于到这份上。陪他宫门送死的兵士都说冒功夺功。现如今绿林码头已没什么是做不成的,多少人才由官入匪。”
太上皇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朕已尽知。”
杨王妃行了个礼,抬头笑道:“我想给三小子送些吃的。”
“不准。”
“送些水总行吧,这大暑热的天儿。”
“不准。”
“也罢。”杨王妃一叹,“那是您老的亲孙儿,又不是我生的。您老也是战场上打出来的主儿。瞧这帮儿孙谁还能打仗。”
太上皇奇道:“你如何忽然怜惜起三小子来了。”
杨王妃道:“原本我只想来提醒几句、说些事后诸葛亮的风凉话。”她又长叹,喃喃道,“方才在承天门外亲眼看见那孩子,无端生出几分敬重。”
太上皇不禁动容。“敬重”二字不能轻易出口的。
杨王妃再行礼告辞。退到门口她忽然说:“我们王爷最偏心眼那个贱人之子,有一阵子昀儿也在他跟前闹过。好好的孩子,一直被老子视若无物,岂能不伤心?伤心久了,有放得下的、有放不下的。拼却一死也要让老子知道,我非无能之辈。”乃跪下磕了三个重头,方躬身退走。
太上皇皱眉良久,看了眼身边的大太监毕安。“她是何意。”
毕安垂头道:“门口那块儿,青砖上已洒下点点泪痕。奴才觉得,忠顺王妃是替儿子物伤其类。”
太上皇点点头:“你去趟大明宫。她说的,一字不差告诉皇帝。戴青松是个明白人,在刑部干了多少年。让他一块儿听。”毕安躬身领命而去。
来到大明宫,戴权肿着两只眼睛出来相迎。毕安握了握他的手。承天门那儿早已有人来报信。皇帝躺在罗汉床上,脸上敷着药,睡着了似的。毕安近前行礼,看了眼戴青松。戴青松也双眼通红。正欲起身,毕安请他留下。乃依太上皇所言复述经过,连忠顺王妃不信皇帝那玩意轻伤都没拉下。皇帝听罢身子稍动了动,依然闭着双眼不发一声。
毕安告辞,戴权送他到门外。正撞见有个太监领着位嬷嬷过来。这嬷嬷是北静王妃所派,向戴权行礼道:“我们主子听说了昨夜之事,只觉钱、杨二位将军死得好生蹊跷,像极了灭口。她忽想起一个人。我们王爷这些日子最偏的那位爱姬,与三皇子府上最得宠的一个姓庄的美人,交往甚多。那姓庄的有好些朋友,皆是各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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