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会比实际受伤的日子要早两三天左右。”
七日红和茯苓粉都是刚刚沈南枝让李觅的书童去带过来的东西。
李觅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你是在哪里看来的?”这么偏门又奇怪的功效,沈南枝是如何了解到的?
沈南枝吐了吐舌头。这种东西当然是在验尸的册子里看来的。
但是沈南枝也不好细说,干脆用上了万能的说辞:“话本里头。”
话本里头的东西,可信的能有几分?李觅看了一眼分明是自信满满的沈南枝,也没有揭穿,只是似笑非笑道:“如此,那长渊真是要拜读一下安宁县主的话本了。包罗万象,着实有趣。”
什么玩意儿?李觅这家伙这么求学若渴的吗?什么都要看一看?这些个压根没有的话本她要上哪里给李觅去找?沈南枝恨不得给李觅翻个白眼,面上却不得不挂着微笑:“好说,好说。先解决完眼前事。”
沈南枝说的确实有道理。栁侍郎这会儿估计已经在白鹿书院里闹出花儿来了,他也不可能和沈南枝一起出去,分开行动当然更好。
想到这儿,李觅眉头微皱:“你自己小心一些。”
沈南枝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那两样东西:“放心,栁侍郎这样的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李觅微微一笑,走了。大概是沈南枝脸上的表情太过轻松,李觅没有看见沈南枝徒然苍白的脸色。还有一点她没有说,七日红和茯苓粉洒在伤口上,就像是在裂开的软肉里撒盐,疼到打滚都有可能。
不行,她疼的在地上打滚也就算了,要是被李觅看见了,那,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沈南枝觉得自己应该是出于这样的心思,才先把李觅调开了。
哆哆嗦嗦地拉下自己左边的领口,沈南枝咬着牙把已经染上血的绷带松了松,颇有些壮士断腕似的悲壮之感,咬牙将那两样东西的粉末混在一起,仔细洒在自己的伤口处。原本已经快好了的地方,因为昨天晚上的撕扯,暗色结痂的地方有些裂开,隐约露出里头鲜红的血肉。
偏偏沈南枝还必须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的伤口,亲自撒药粉。否则若是衣襟上沾到了,被厉害的角色看出来了,自己出事还会连累李觅。
因为盯得格外仔细,沈南枝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那里,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自然而然的,那份痛处也就格外地难以忍耐。
第一次药粉倒上去的时候,沈南枝几乎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左手臂钻心似的刺了一下,疼进骨头里的痛苦蔓延四肢百骸。沈南枝眼里蓄满了泪水。不是她想哭,确实是忍不住。
沈南枝握紧着那瓶药粉,凉意从指尖透进来,突然笑了笑。重活了这一辈,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再怎么疼,也比不上前世的疼,所以,她不会疼。已经苦过了,现在这个机会是上天给的,她没资格喊痛。
咬紧了牙关,沈南枝手下不停,将瓶里的药粉仔细地倒进了自己的伤口处,好一会儿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背后都已经湿透了。疼到发汗。
站在原地喘息了好一会儿,沈南枝才从容地将绷带扎好,若无其事地拉上了衣襟,走了出去。
就在沈南枝自己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另一边,李觅已经到了中舍,果然,学堂里并没有人,只有钟声在敲。李觅静静地听——五下沉闷的钟声,意味着有紧急的事情要去议院集合。
白鹿书院只有每年升舍考试结束之后才会用到议院,来容纳下所有学子来告知升舍的成绩。现在栁侍郎居然动用到了议院?李觅心里微寒,眸色渐深,迈步向议院走去。
议院内安静的有些怪异。李觅的出现显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顶着众人的目光,李觅打量着台上的那些人——大理寺卿钱黎坤,栁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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