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里,便没再跟上去,而是由一个服务员小姐把他连通两个公安带到了顶楼的一间标准客房,而后,关上了门,只留他一个人在里面。
毫无疑问的,门口两个公安轮番守着,或许,他们有佩枪。
房间里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甚至连电视都没有。进房间前,他的手机、钱包通通被没收了。
任启不傻,他知道自己经受的是怎样的安排了。
如果他是政府人员,那么他现在的处罚,可以被称作“双规”。
只不过,他不是,所以,他的待遇可能会更惨。
没有别的方法,只有等。
一天、两天……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带着希望等郑董他们来接他,实在是无聊的时候,就坐在床上思考,其实这一行,作假的人很多,他也算是隐藏地很好了,为什么就被揪出来了呢?
如果不是倒霉,那就是有人针对他往死里整他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韩越,但是他也知道,这次的纪检、质检是全市盘查,市长亲自在电视、媒体上下达的死命令,省局那边也是由副局亲自带队,所以才会那么郑重其事地从严处理。
论理,韩越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权利和背景,去直接影响到全市的最高层。
抛开这条,那只能说明自己点背。
郑董他们始终没来,等,只能继续等。
与世隔绝的四天后,他有些抓狂了。
除了每天在吃饭的时候,公安打开门,递给他一个餐盘,上面的饭菜很丰盛,三餐一天,而且顿顿鱼虾海味,但是吃到后来的时候,他怎么看都觉得那像是送行饭。
没人说话,不知道外面动向,更不知道自己的生死,这是心理的极大摧残和折磨!
第十天之后,他开始不再刮胡子;第十八天的时候,他差点冲动地想把整理房间的阿姨推倒在床上强爆!
第二十五天,他想自杀,可是才将刮胡刀的刀片拆下来,还没有划上皮肤,就双手一颤,任由刀片滑落地面。
他不敢死。
他跌坐在浴室的瓷砖上,呜呜痛哭了一个小时,而后,直接在瓷砖上睡了一晚。
第三十天,当他处于半疯半癫状态地傻坐在床边上,撕着房间的一次性纸杯时,门被打开了……
“出来吧,你的罪基本已经定了。”
他听到公安在他身后如此说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解放了!
终于回到了平地,阳光都变得刺眼,让他神情恍惚地,仿佛在周围的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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