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若是当年他跟着沈琮志上了战场，等再回来的时候，她会不会更喜欢他？
这应当是沈芜早逝的娘亲画的，墨迹已有些褪色，但拥有它的主人仍是不舍得将画收起来。
画上的小女孩粉雕玉琢，趴在娘亲的怀里，身子却拼命往外探，去够父亲手中的弓箭。
仆人从内间走出，对着陆无昭行礼，“王爷，老爷叫您进去。”
陆无昭抬步进了内室。
“小殿下？殿下？”
屏风后传来沈琮志的叫声。
沈琮志皱眉，“那她赶你回去做什么？”
陆无昭斟酌着措辞，“我在陪她玩。”
沈琮志穿着白色的寝衣，大马金刀坐在床边，脸红扑扑的，看到他来，担忧道：“你们今日怎么回事？”
“我们很好。”
沈琮志这才长舒了口气，彻底放下心，身体放松地靠在床边，屈起一条腿，胳膊搭在上头，“那就好，那就好。”
他抬眸看了一眼陆无昭，笑了声，“你是真宠她。”
玩什么，他没说，但沈琮志明白。
了解沈芜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和爱好，没事就爱演一演装一装。
陆无昭颔首，“那您好好休息。”
说着就要告退。
陆无昭也笑。
“行吧，陪她玩吧，知道你们好好的就行。”
“小皇叔是怎么一回事？”沈琮志脸色铁青，眯了眼睛，“还有，那丫头说我在牢里是怎么回事？咒老子是不是？？”
陆无昭：“……”
人已经走到了屏风旁边，沈琮志突然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他放下腿，手撑着榻沿，身子探出去，“不对，回来！”
陆无昭脚步一顿，回头。
面对沈琮志兴师问罪的神情，陆无昭的说辞说来就来。
他平静道：“是计划中的一环。”
嗯……这事不太好解释。
“嗯？”
这也不全是骗人的，只不过将真实发生过的事变成了撰写的故事。
“她感念恩德，要以身相许于我，希望我能救她的父亲于水火，我心仪她许久，自然会答应。”
沈琮志：？？
“在阿芜的设想里，她要嫁给陆之泽，成为太子妃。新婚之夜，您被人陷害进了地牢，而她也在即将饮下那杯有毒的交杯酒时，被闯进东宫的我救下。”
“以身相许……英雄救美？叔叔杀了侄儿，抢了侄媳妇……不伦之恋？”沈琮志惊惧地看着他，“你不会还弑君篡位了吧？！”
陆无昭负手而立，坦然承认：“正是。”
沈琮志抬手制止，“等等，等等，我缓缓。”
他摸了摸脑袋，好半天终于捋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酒意让他的大脑变得迟钝，思考速度变慢，但他还是从这个故事中提炼出几个关键词。
沈琮志开始反思自己的教导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还想做甚？”
沈琮志：“……”
果然不管是现实还是假设的故事，他女儿总是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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