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区别？”
沈芜没好气道：“今日我气还未消。”
“那你连人家的面也不见，机会都不给，怎能听到解释，听不到解释又怎能消气呢？”
像陵王这样高高在上、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他从来不会主动上门去看谁，他为何突然出现在她静熙宫门外呢？
来还猫？
嗤，这么蹩脚的借口，谁信啊。
褚灵姝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以她阅文无数的经验来看，这陵王怕是来哄人的。
来哄人，可又拉不下面子，表面故作镇定，若无其事，实则内心早就慌了。
女人心，海底针。
……
连吃了两次闭门羹的陆无昭只能垂头丧气地回了怜芳宫。
干什么事会需要堂堂陵王殿下亲自来？除了道歉和解释，褚灵姝想不出别的理由。
她没想到，这个陵王竟还是个挺纯情的人，不似那些周旋于姑娘堆里的花花公子，他不晓得姑娘喜欢听什么看什么，竟是想出偷猫这么掉价又幼稚的法子。
这个笑话够褚灵姝笑一年的，不过她可不敢当着沈芜的面打趣，别看沈芜现在在气头上，可回头气消了，还要维护那位殿下，啧。
其实这样似乎也不错。
陆无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抱希望地想着。
原先不就做了决定，不去打扰她的吗？眼下的情形正如他所料，分毫不差，他为何心底有些失落呢。
主动找上门，靠近她，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经用光了他全部勇气。
这是他所作的挣扎，不过效果看起来甚微。
这一次应当也是毫无例外地会失败吧，正如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
转日清晨，褚灵姝一早便去皇后宫里问安。
皇后先前身子不适，如今已经好了不少，褚灵姝许久不去探望，今日带着沈芜一块儿去了皇后宫中。
这种情绪他早就不该有了。
陆无昭垂眸，看了看自己毫无知觉的腿，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他的人生已经是可以望到尽头的了，沈芜是个好姑娘，不该被他弄脏。
“听说怜芳宫又出事了？”
“可不，这才几日，接二连三地出事，听说早起有太医去瞧，硬是被那位的鞭子给甩了出来。”
“张太医脸上有一道，他方才回太医署，我瞧得真真的，唉，那位殿下当真是可怕至极……”
皇后的精神还是有些差，与她们说了不到一刻的功夫，人就倦了。
褚灵姝和沈芜出来时，才刚刚到巳时。
不远处有几个浣衣局的小宫女，一边托着各宫洗好的衣服往各宫走，一边小声交谈：
小宫女惶恐地问好。
知春看了主子一眼，柔声问几个小宫女：“你们在聊些什么？宫中又发生何事了？”
“这……”
沈芜的步子停在原地，褚灵姝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知春有眼色，拦住那几名小宫女的去路。
“贵人们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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