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看着诡异。他解释道:“这不是毒,是蓝翅花,在杨庄里,每到夏天,就会开许多这样的花。”
溟沉便用这些花的花粉与花浆,将他自己的指甲彻底炼成了蓝色。鬼煞一族伤人的利器,除了吞噬万物那张嘴,便是锋利堪比刀刃的爪尖。凤怀月道:“杨庄远离尘嚣,可走街串巷的货郎也会带着外头的故事进,那一阵常有鬼煞伤人的传闻,虽然常听热闹,但并不觉得惨案与溟沉有关,他却自己扭。”
于是干脆彻底炼蓝了指甲,这样往后若再伤人,就会留下幽蓝色的伤痕,特征明显得。凤怀月看了一眼众人,又道:“他在杨庄时,确实也并未伤过人。”
司危冷冷瞥他:“你不算是人?”
凤怀月尚没得及知道自己灵骨与失忆之事,还在辩解:“又没伤。”
司危:“哼。”
凤怀月:“哼什么哼!”
余回专业打圆场,行了,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一件事情,没毒最好。那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那只鬼煞到底是从哪儿的高深修为?
这个问题,凤怀月就不知道了。他在杨庄里躺了三百年,对溟沉的修为毫无概念,也想不起细问,只知道八成不低,但再不低,高到能与越山仙主平秋色,也着实是夸张了些。司危道:“哪里的,抓审了便知,人呢?”
“跑了,应当是要回阴海都。”余回道,“他可不是普通鬼煞,据循儿说,商成海对他毕恭毕敬,口称‘小都主’。”
凤怀月再度震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司危不满,屈指敲他的头,“还是说你在这三百年间,和他推心置腹无话不谈,将人祖宗十八辈都打听了个清楚?”
凤怀月:“……”
他确实没问,因为聊天嘛,总得聊些高兴的东,而鬼煞一族除了杀人就是吃人的往事,显然是与“高兴”扯不上任何关系的。但小都主,他怎么可能是阴海都的都主?余回问:“这三百年间,他过阴海都吗?”
凤怀月哑然,还真过,但两次都说是为了替自己寻药。
余回还想再问更多细节,凤怀月就说不上了,他也是直到现在才发觉,原自己居然并不了解溟沉,即便两人朝夕相处三百年,但除那些浑浑噩噩的时间,在剩下的绝大多数岁月里,都是自己在说话,而对方只负责听。
一个失忆的人,与一个寡言的人,聊三百年也好,或者是三千年,也不可能聊哪怕一段有趣的往事。原杨庄之以枯燥无聊,并不单单是因为与世隔绝,也因为陪着自己的人,他就枯燥与无聊!
倘若那人换成司危呢?凤怀月脑子里不可控地冒这个念头,他扭头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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