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眼花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易容符与面具便被双双撕离。他里慌乱一片,又不得不抬起头,终于被迫上那双几乎被血丝爬满的眼睛。
司危目光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恋人,一时间竟有些不清梦与现实,他整个人像是被这张脸抽走了魂魄,全然不知自在做什,只在一片浑浑噩噩里,想起了月川谷的欢宴,想起了枯爪城的阴云,千般往事在此刻都如梦般悬浮,又被眼前火海切割成碎片。他没法将们重新拼接起来,也就没法思考,只能死死攥着怀中人。
凤怀月侧头躲过他的呼吸,余光看到门口站着余回与彭流,更是呼吸一滞,当年的自究竟有过等惊天动地之壮举,竟然能让三位仙主一起来抓?他实在想不起来任往事,若强行想,只能换来如被蚁噬的细密头疼,而眼下这种疼就越明显,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过了头,额上又渗出细细一层汗,脸也有些白。
余回提醒:“夜露寒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带阿鸾回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司危一语不,用宽袍裹住怀中人,将他带入停在半空的木鸟。
木鸟腹内中空,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皮,但机关缝隙里仍旧有风不断吹来。凤怀月被他抱得全身骨头都要挤在一处,全无挣扎余地,头疼,背疼,脚冰冷,胃也不停抽搐,滋味可谓一言难尽。司危在冷静下来之后,总算觉察到怀中人在哆嗦,于是捏着那冰冷的指尖,让灵焰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暖是暖了,但又暖过了头,大伤未愈的琉璃美人难伺候得很,他被活活烤出满身汗,到下船时,整个人也成功烧起来,但烧一烧并无坏处,他一边趴在司危怀中,半死不活地咳嗽着,一边琢磨,能昏多久是多久。
卧房内,余回用两根指试了试他的脉象,道:“不是一般的虚,怕是受不住补魂的苦。”
“人既回来了,倒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彭流低声道,“虚不受补,下不得猛药,先慢慢调养着吧。”
凤怀月躺在床上,一半是真的昏,一般是装的昏,他能觉察到有人在替自擦拭额头虚汗,至于这个“有人”究竟是谁,不用想也知道,于是越坚定地闭着眼睛不肯睁开,慢慢的,也就真睡着了。
一睡就是半夜一天又半夜。子时,窗外沙沙下起了雨,凤怀月迷迷糊糊推开被子坐起来,想下喝水,却被人一把握住了小腿。
“要哪?”司危问,“地上冷,我抱你。”
凤怀月被惊得魂飞魄散,这才反应过来自在哪。屋子里亮起一盏烛火,出淡而温柔的光,司危坐在床边,他换了身轻薄些的衣袍,
请收藏:https://m.bi8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