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早就累了。
南宫夜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南宫夜，一直追着别人跑也会累的。”孙念可醉眼朦胧的瞳色清楚了几分，“最近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想通了很多事。”
“我累了，南宫夜，我们到此为止吧。”
孙念可的声音格外轻柔，在和他告别，也是和过去告别。
南宫夜看着她，像是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他知道，在孙念可当众表白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回不到从前了。
谁都不缺朋友。
“那如果，不做朋友，做恋人呢？”
孙念可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不做朋友，做恋人。”南宫夜定定的看着她，“我没有谈过恋爱，可能当不好一个男朋友，但我可以学。”
“孙念可，你要不要试试，和我做男女朋友？”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孙念可的心口一沉，呼吸都快停止了。
要是以前，她做梦都不敢想象，南宫夜会和她说这种话。
做恋人，做男女朋友？
孙念可死死咬住舌尖，终于找回了自己脑子。
刚刚那一瞬，她别说她的身体，她脑袋都空了。
可找回思绪的那一刻，震惊又渐渐变成了心酸。
孙念可看着自己的脚尖，觉得有些可笑。
自从见到了温言，她就有意学着她的打扮。
她的脸本就是美艳形，打扮起来，气质上还有那么几分相像，以至于她甚至习惯了这种风格。
但温言就是温言啊。
要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有好感和最敬佩的，也就是温言了。
南宫夜喜欢温言不奇怪，但转而给她表白，那就奇了怪了。
要是南宫夜依然是以前的性子，她或许还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他给她表白了。
“南宫夜，你给我表白，是因为她不要你吗？”
“温言不要你，所以，你来我这里找安慰？”
孙念可笑了，笑得眼泪花儿都在眼睛里打转。
看着南宫夜暗淡的脸色，孙念可什么都懂了。
她可以接受南宫夜不爱她，也可以接受他爱温言一辈子。
输给温言这样的女人，她没什么不甘心。
她只是不能接受，她成为南宫夜精神寄托的替代品。
她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都不回头，现在温言和顾瑾墨在一起了，他又回头了？
真可笑啊。
“你走吧，南宫夜，我们做不了恋人。”孙念可垂下眼，轻叹，“你看到刚刚那个男人了吧，他喜欢我，对我很好，也很尊重我，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
“南宫夜，现在，我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
那句“别人的女朋友”就像一块大石头，紧紧压在南宫夜的心上。
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闷。
“好。”南宫夜捏紧拳头，“祝你们幸福。”
他走到电梯后，忍不住回头望。
孙念可已经关上了门。
南宫夜苦笑，他把孙念可弄丢了。
这么多年了，是时候放她自由了。
只是，好像此刻才感受到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他长叹，呼出浊气。
他弄丢了一个朋友，更弄丢了一个爱他的人。
“叮”，电梯门开，南宫夜正准备走进去，迎面撞上了熟悉的人。
“谢一霆。”
看着站在电梯里的人，南宫夜有些诧异。
“终于找到你了。”谢一霆笑了笑，面带疲倦，“我有件事想亲自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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