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暗牢里幽幽『荡』。
“因为你觉得,刑狱司费尽心思找到的父母妻儿,不过是你放在明面上的障眼法。你真正的父母妻儿,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扬州知府送到了西北的一个边陲小镇,隐姓埋名在那生活。”
“这招偷梁换柱神不知鬼不觉,假的父母妻儿了,你又怎么会伤心难过?”
在卫如流说出第一句话开始,犯人的身体就僵住了。
直到一番话说完,犯人浑身都在颤抖。
他以为自是个聪明人,以为自扬州知府的段瞒得过天人,但是……眼前这个人,却能轻易举就戳破一切,看破虚妄。
卫如流说:“不敢出卖扬州知府,是在害怕他会报复你的父母妻儿对吧。”
偷梁换柱,既是在保护这位范幕僚的家人,也是在拿捏他的软肋,让他不能背叛。
卫如流缓缓在犯人耳边道:“现在,你的父母妻儿都在我里。”
犯人盯着卫如流,终于,他颓然低头:“我……我招……我全部招,你放他们一条命……”
“放心。”
卫如流弹了弹重新恢复平整的官袍衣摆,退原来的位置。
“他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日后过的就还是什么日子。”
犯人完全不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保证,但现在他除了赌一把,已经无能为力。
犯人颤抖着嘴唇,低低开口。
卫如流听着他的话,神『色』渐渐凝重。
一个时辰后,犯人被从刑架上解来救治,卫如流走出暗牢。
他站在天光雪『色』里,任由雪落梅花香涤『荡』身上的血腥味。
“老大!”沈默轻快的声音断了卫如流的沉思。
卫如流头,雪落在他的眉眼,凝成了寒凉的冰。
沈默挥舞着里的拜帖,走到卫如流面前:“慕姑娘派人送来的拜帖,说是明日来刑狱司拜访你,你要吗。”
卫如流眨了眨眼,眉眼上的冰化为薄薄水『色』,转瞬消散无踪。
他伸出,接过这张拜帖,语气平淡:“明日刑狱司没什么事,就抽空吧。”
沈默挠了挠头,想提醒自家老大,最近年关将近,刑狱司需要他出面的事情可太多了。
库房的东西很多。慕秋挑选一番,从中选出字画古董花瓶,又选出一块东阁暖玉,命人把这些东西包。
第二天,她梳洗一番,向慕大夫人请示过后,坐上马车前往刑狱司。
算起来,这是慕秋第三次来刑狱司了。
每一次来,都是不同的心境。
第一次来时,前任刑狱司楚河嚣张跋扈,不断试探,她提着心应对;第二次来时,刑狱司血光滔天,她在血『色』中得知自想要的真相,又惊又惧;如今再来,慕秋的心情很平静。
他礼物都由婢女拿着,慕秋抱着装暖玉的盒子走马车。
沈默亲自来接她进去。
刑狱司绝大多数人都穿着黑衣,因此,披着红『色』大氅的慕秋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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