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的房门。
伴着关门时,锈迹斑斑的铰链所发出的刺耳“吱嘎”声,霎时间便有一股子极其难闻的霉腐味儿,冲进了安妮的鼻腔。
看样子,连续的决策失误,已经让罗曼诺夫把自己的公爵级待遇耗了个干净。
虽然,财阀派暂时收纳了他,但如此低劣的待遇也已足以说明那个揪出线人的异能者,并不是他。
否则,他们也不会特意在门上挂只死老鼠,用罗曼诺夫房间的鲜为人至与自己的淫欢作乐做对比,以满足那依靠侮辱别人来取乐的小怪癖了。
罗曼诺夫现在的身份,多半也就是待B区带军攻入的时候,用来引开他们部分战力的工具人罢了。
在这样的处境下,一贯狂妄自大的罗曼诺夫就像一只已知自己时日不多的病狮,彻底萎靡了下来。
所以,当听到居然会有“不长眼”的女人,不仅错入自己房间,还毫不犹豫地插上了内门的插销的时候,方才还没精打采地蜷缩在床上的他,才被那强烈好奇心驱动着坐起了身。
“你是……”
尽管健硕身形上的肌肉,依旧棱角分明,可那一直没有打理的胡茬,还是把罗曼诺夫显得沧桑了不少。
“哟,罗曼诺夫公爵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这才多久没见,就把我忘了个干净?
您前两天还宠幸了我一次呢。”
“安…妮?!”
看着慢慢褪下黑袍,穿着与胸前而耳边的首饰自成一套的金质比基尼的性感女人,罗曼诺夫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真的是两天前的那个护士装?怎么好像变了个人?”
“呵,那是当然了。
还得承蒙您那天晚上的阳气滋养呢,搞得我…全身都散发着雌性荷尔蒙的味道。
如果不是外来怪物的闯入,那可真是个难忘的良宵呢。
您说呢?”
来回摩挲着自己刚被安妮眨着眼睛轻轻撩过的下巴,罗曼诺夫的心也仿佛被那只细白如玉的手撩过一般,搞得春心荡漾。
可当他试图再续那夜的良宵,将其拥入怀中的时候,却又因为她身上涂抹了过多的润肤精油而失手滑了出去。
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不断用诱人舞姿,抖弄着金质衣着上的麦穗,使她的身体在金穗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得让自己生出了强烈探索欲的神秘女人。
罗曼诺夫忍不住咽下了一大口喉头生出的津水。
——变了,她真的变了。
他感觉这个女人,和曾经那个只会赤着身,在床上求饶的垃圾比起来,简直就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直到即将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用蛮力一把搂过安妮妖娆的腰身后,和她一起重重地卧倒在床上的时候。
那硬得可以和石头媲美木板床所带来的阵痛,和随即腾起的大量尘烟,才终于把罗曼诺夫的理智从性致勃勃的劲头上,勉强拉了回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说,我是专程来找您的,您信吗?”
“找我?为什么,为了出人头地?”
“没错,我尊贵的罗曼诺夫公爵。”
可不料,安妮的回答却好像触及了罗曼诺夫的逆鳞。
让他方才还有些潮红的脸色,突然一变,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压在身下,怒声咆哮了起来:
“呵,尊贵?公爵??
你这个贱人是把我当傻子吗?!
住在像狗窝一样房间里的人,还他妈公爵?!
是那些官老爷,派你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吧!
啊?”
“放…放手!你弄疼我了!”
罗曼诺夫似乎在安妮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消纵即逝的畏惧,却又立刻就被随之而来的怒意所取代。
“怪不得你会被那些个高层扔到这里!真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老娘我费劲千辛万苦混进队伍里,不是来看你脸色的!
而是想借你之手,把我从宗教派那儿套来的消息汇报上去,一起飞黄腾达!
现在,你我是一根儿弦儿上的蚂蚱!如果想重回曾经的巅峰,就立刻给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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