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还站在原位不动,对上顾延州那双漆黑的眼睛,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你是年级第一,要是不想跟我坐,岑主任也会听你的。”
顾延州也站在原位不动,眸光安静。
“顾延州,有言在先。”时溪对他道,“我们班的流动红旗一定要保住,所以你要是坐我旁边,以后我可是会将你盯得紧紧的。”
不知道少年听没听进去,他继续推着桌子往前。
“听到了吗”她抵着他的桌子,“到时候你可不能凶我啊。”
“”
旁边的刘睿和徐路站着不敢动,面面相觑。
顾延州推着桌子,见时溪挡在前面,于是双手撑在桌上,突然俯身低头看她。震感通过桌角传递,强大的气场也排山倒海地压过来。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连同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能感觉得到。
时溪下意识地往后仰,仿佛还能从顾延州浅棕色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面庞。
少年好像只是想吓吓她,凑过来没一阵就回去了,姿势依然慵懒,语调也懒痞懒痞的,拖着尾调“我上课可以不睡觉,但时班长说过要帮我写作业的,还算数吗”
“”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这让时溪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的意思是”
顾延州的眼神总是带着压迫感,眉眼间的冷感也给他的眼神平添几分凶戾,所以他安静盯着她时,反倒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意思”他还要趁机逗她,“我忍着上课不睡觉,班长就能帮我写作业,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
他已经将桌子推上来,跟她的并排,对齐桌角。
“时班长要说到做到呐。”
跟顾延州同桌的第一天,时溪感觉压力很大。不仅是因为他的身高,还因为从他身上似有若无散发出来的气场。
如果说一个人代表一个磁场,那么顾延州的磁场就犹如宇宙般浩瀚,而时溪的却跟月亮一样,微弱而渺小。
时溪觉得自己能安稳坐在顾延州旁边就已经算不错了。
下午上课时,顾延州犯困,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触碰中间的红色橡皮筋,趁岑主任在讲政治习题,悄悄凑近她,“你是小学生吗,搞三八线幼不幼稚”
“这才不是三八线。”
时溪将笔卡在橡皮筋中央,食指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松开,笔头“刷”一下弹到顾延州的手臂上。
“嘶”
顾延州连忙收手,手肘猛地撞上桌角,发出一阵声响,还引来了岑主任的关注,“怎么了这是”
时溪也假装疑惑地看向顾延州,却在岑主任的视觉盲区朝他抿唇挑眉。
少年开始有点小脾气了,两边的脸颊内收,明显要发作。时溪也慢悠悠地道了句“不好意思,弄疼你了,我下课给你抹药油。”
他将笔扔开,冷冷地看向黑板,“不疼。”
“嘿嘿,那你清醒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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