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头钗。”
燕煜正色:“母后向来极少来慈宁宫,且若要取钗子,为何不让宫人代劳?”
皇后只觉得额角一阵抽痛。
儿子这么拆自家娘亲的台真的好吗?
还认真严肃得让人连发火都没有道理!
就很心塞。
她沉默片刻:“母后想起当年先太后所赠的碧玉凤头钗,如今你有了太子妃,是该将钗子传给语儿了。”
燕煜眉头一皱:“母后是说先皇祖母送给您的碧玉凤头钗?”
皇后心头一个咯噔。
她还是头一回对自家儿子的机敏细心感到郁闷。
“不错,”皇后努力端着微笑,“那个时候煜儿你还没出生呢。”
言罢,她拍拍殷语的手,“语儿,既然煜儿过来了,就由他带你去慈宁宫取罢。”
“母后还要去趟御书房,你们进去吧。”
燕煜拉过殷语,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殿下?”殷语眼底打了个问号。
“无妨,爷陪你进去。”
两人缓步进了慈宁宫,燕煜这才将心中疑惑小声道出。
“若爷没记错的话,先皇祖母和父皇母后的关系并不那么和睦,所以,爷才觉得此事略有蹊跷。”
事实上先太后和当今皇上的关系比他所说更加严重些。
先太后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当今皇上仍是孩童时,就被先太后狠心送去了齐国做质子,后来先太后又逼死了当时的先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最敬重的兄长,这件事便成了母子俩之间的心结。
待皇上登基后,便将先太后拘在慈宁宫内,避免其伸手惑乱朝纲。
过了没几年,先太后就病逝在慈宁宫。
燕煜小时候曾听雨嬷嬷说过,先皇祖母待母后并不亲厚,是以赠凤头钗这种事,就觉得不大可能。
那厢皇后去了御书房,皇上一见她的神色便挥手让人都退了出去,起身上前搂住皇后问道:“谁惹阿斐不高兴了?”
皇后幽怨地睇了皇上一眼:“我现在终于明白阿然你早前说咱家儿子儿大不由娘的感受了。”
这儿子长大了,有媳妇了,拆起老母亲的台来简直那个不要多顺溜!
皇后抱怨地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皇上听得强忍笑意,板起脸严肃道:“那小子是欠揍!阿斐不气,回头朕就给他安排上一整个月的公务,勒令他七日之内完成,做不完不得去探视太子妃!”
皇后:“……”
倒也不必这么狠。
毕竟是亲生的。
“还有就是,下次这种不好完成的任务告诉朕,”皇上琢磨片刻,又道,“朕下令让太子妃去取凤头钗,再想个由头让煜儿老实呆着,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若不是为了和他一同去现代度假,阿斐就不会这么辛苦做任务。
还是得尽快把江山交到煜儿手里,这样他和阿斐才能逍遥自在过过轻省日子。
皇后被皇上安抚得消了气,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悠悠然地回了凤阳宫。
亲自把皇后送出御书房,皇上背着手走回龙案前:“徐安。”
徐公公忙上前恭声道:“皇上,奴才在。”
“去慈宁宫看看,把太子给朕叫过来。”
这小子有了媳妇就 瑟了是吧,看他今天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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