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耐心地走过去坐到另一边。他拎过医疗箱,准备单手打开,可是这种按扣的开关单手总是困难的,于是被他笨拙地拨弄得咔哒咔哒响。
还是陆泉转过椅子,伸手帮他打开。可是打开后,他又茫然地开始找药瓶。毕竟平时这些事,他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他求助地对上陆泉古怪的眼神,在这奇妙的尴尬氛围中,谁也没有主动开口打破这份安静。陆泉抬了抬眉毛表示妥协,伸手取出一支白瓶喷雾,喷口对着他的手指示意。于是周翎对她温柔地感激一笑,刚展开晕出血迹的纸巾,就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按。
“唔!”
酒精尖锐而密集地钻进伤口,疼得他当即手抖,脸上温和的肌肉都一阵紧皱。他夹在耳后的柔顺黑发随之下落,贴着出尘的面孔,格外惹人怜惜。
而陆泉看着他眼皮上颤抖的伶仃红痣,才终于笑起来,“这个见效快,杀菌还止血。”
“我怎么感觉整个手都麻了。”周翎蹙起眉尖,露出一种近乎单纯的无辜。
“可能你平时没用过这么强劲的。”她才不会说这是运动员专用摔伤止血喷雾呢——运动员比一般人耐疼多了。
凶猛的痛过后便泛起一种麻痹的酸疼,周翎的不可置信褪成一阵轻笑,漂亮的眼睛弯弯,温柔而亲切,“我们都见过好几次了,没想到因为这事才说上话。”
他的话简单地唤起陆泉的记忆,但她并不在意,“这很重要吗?”
四散的喷雾让纸巾上的血渍变成粉红色,周翎垂眼新奇地看着,平淡地说道:“因为我们的交情,决定了我要不要对刚刚看见的事情保密。”
休息室的窗户正好嵌在两人之间,正小声播放着灰蒙蒙的雨景。他抬起头,雨滴的点点灰影便快速地在他玉质的面孔上循环。
“东校区真的很棒,大概是因为有个能力超群的学生会长,霸凌行为几乎是绝迹的。”
“所以我想,总不能破坏这份珍贵的和平吧。”
注视着他温和的笑脸,陆泉扬起眉,不由升起兴味,放回喷雾,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前,“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让他穿裙子是霸凌行为吗?”
“就像,冷暴力也是暴力的一种。”周翎贴心地解释道。
陆泉理解般点点头,“有道理,”手指点着下巴,她的视线往窗外转了一个来回,“那皇子殿下是愿意承认,让女性穿了几千年的裙子是一种持续性的暴力行为吗?”
话题方向超出了他的预期,但他不讨厌,因为出于意料才是最有趣的。他恰当地示弱道:
“你误会了,我承认与否根本不重要,而是真正能够做决策的人,他们怎么想才是决定性的。”
忽然,门帘后传来一声急切的辩解,“是我自愿的!跟--”
陆泉果断打断他,专注地看着周翎,“别理他,你继续说。”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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