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小黑球也随之一胀,晃晃悠悠的再次变成了一只小鬼。
那小鬼似乎有些茫然,待看到痛哭的邓飞和眼前的徐伯清后,他似乎慢慢地回过了神来。
它说不了话,回过神后却第一时间护在了邓飞面前,然后跪倒在地,不停地对着徐伯清磕头。
“阿大……”
邓飞再次看见自己的伙伴,亦是涕泪横流。
“……”
徐伯清见此情景,第一次从书外直面感受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中的含义。
不觉竟有些茫然无措之感…
就在这时,胡狱司一脸喜色的匆匆赶来,见牢房中放声哭泣的小贼和略显出神的徐督主,也有些发愣。
随即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说道:“督主,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胡狱司你来的正好。”
徐伯清闻言回过神来,将邓飞的情况与他复述一遍,随后才问道:“胡狱司在天牢任职二十余年,可知这种情况如何判决?”
“……”
胡狱司听完也沉默了一会儿。
人之所以有那么多烦恼,就是因为‘好’和‘坏’不够纯粹。
而大多数人都介于这两者之间的灰色地带,好的不纯粹,坏的也不纯粹…
他沉吟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说道:“从律法上而言,邓飞偷盗钱财,错就是错,当罚!!”
徐伯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那依胡狱司之见,该怎么罚?”
“这……”
胡狱司面皮一抖,叹了口气的说道:“卑职这天牢中关押着犯人不少,后厨每天要摘菜、洗碗、劈柴,生火做饭…
生火做饭有专门的厨子,但是如摘菜、洗碗之类的杂活儿向来是下面的狱卒轮流做,卑职手下的那些个泼皮对此早有意见。
不若就罚这邓飞和他那些弟妹来天牢后厨做摘菜、洗碗之类的杂活…
当然,天牢也不会让他们白干,他们的衣食住医皆算天牢的,做好的话,每人每月还有三钱银子的薪酬。”
他声音一顿,随即意有所指的问道:“督主,您看这般惩罚如何?”
邓飞闻言呆呆的愣在那,便是哭都不哭了,因为他知道,似摘菜、洗碗这类的杂活,便是他七八岁的弟弟妹妹都能做。
不仅供吃供住供穿?
每月还有三钱银子拿??
“不错…”
徐伯清目光微微一动,也知道胡狱司的这般‘惩罚’,其实是在帮邓飞他们一行人。
他沉吟一番,看向邓飞说道:“每月的三钱银子只可自留一钱,剩下的两钱得用来还之前所偷盗的钱财。
待偷盗的钱财还完了,那三钱酬勤才可全部自留,你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
邓飞听到这般话,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快了几分,哪还能不知这是遇到了贵人!!
回过神后紧忙俯身跪倒在地,抹着眼泪应道:“邓飞拜谢两位大人!”
“别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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