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不甘心。
“我动的手。”空看了眼陈卓枫，接着说道：“应该没有留下首尾，不用担心。”
“这个留给我。”陈卓枫看着刘德亮，眼神几乎喷出火来。
“只要你能下得去手。”空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还记得当初我问过你们什么？”
“记得。”陈卓枫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声，猛地一脚踢在刘德亮的脸上，顿时将他踢得口鼻撕裂，满脸是血。
“你问我什么是警察的职责。”陈卓枫低吼了一句，同时一脚踩在刘德亮的手上，恶狠狠的碾了两下。
或许是刚才被陈卓枫那一脚踢晕了，刘德亮一动不动，好半天才挣扎起来。
“加入这个小组，后不后悔？”空看着陈卓枫发泄心的愤怒，淡淡的问道。
“后悔。”陈卓枫喘了两口粗气，怒吼一声，又是一脚踢在刘德亮脸上。
这一下陈卓枫几乎用尽了全力，刘德亮的头猛地后仰，身在地上转了大半圈，一直撞到墙角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后悔？”空却好似没有感觉到陈卓枫心的痛苦，接着问道。
“为什么？”陈卓枫猛地转过头来，两眼通红的瞪着空：“因为那样就不用看着天哥死。”
“你是警察。”空沉声道，目光冰冷，直视着陈卓枫。
陈卓枫喘着粗气，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脸颊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眶满是泪水。
“还有，阿天他也是警察。”空的语气忽然柔和了许多，缓缓的说道：“你说阿天会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陈卓枫终于哭了起来，没有声音，只能看到他的身在抽动着。
“我也不知道。”空叹了口气，把身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头顶的电灯，淡淡的说道：“我刚加入警队的时候，曾经有个卧底的兄弟为了帮我了枪。有个家伙骂他活该，被我打断了两条腿，结果那个兄弟说要向上级投诉我。”
地下室里一阵沉默，只有陈卓枫粗重的喘气声和刘德亮不时的一阵呛咳。
“他说他是警察。”空忽然笑了笑，声音越来越小：“可惜他没等到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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