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人们好像都忽略了这一点,就任由他们向着天上挂着长效烟花的地点前进了。
耶达还命人递过来一把车钥匙。
伊戈尔不想在这种时候集中注意力思考这个举动背后的含义,因为那必然会牵扯出更复杂的、难以分清好坏的利益拉扯,各种暗示、结盟、交易、背叛……他见过太多,就算再不擅长此道的人也足以总结出经验之谈。
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去想。
开启悬浮车引擎,挡位车速自动调整到合适数值,幽蓝色的尾焰燃起,他们冲着天空飞出去。
青年暗红色的双眼被光映照得明明灭灭,空中的恒星转过一个角度,颜色逐渐深沉。
“这是我的错。”
行道半途,车内还是一片沉默,阿撒托斯在这时忽然开口。
“过去的阿瑟认得我,他大概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些什么,尼克松·伊夫林只是不小心被卷进去了。我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伊戈尔的心脏因为不明缘由揪紧了。
他为朋友的安危担忧而无法沉静的头脑突然间冷却下来,无处着落的恐慌也消散了不少,而某种更复杂的、甚至可以说有些难过的情绪从纷杂的思绪间挤了出来。
“您不要这么说,这是行凶者的错。”
“错在我。”阿撒托斯没有顺着台阶走下来,他透过透明的窗玻璃看着外侧缭绕着的雾水,想起之前那起对话。
‘——这有过先例。’
‘他已经不再是我们偏爱的那一个了。’
“之前也是,你觉得害怕是正常的,伊戈尔,不用担心我生气。”
“您误会了,我只是有些紧张。”
“是吗?”阿撒托斯坐在副驾驶,侧头就能很细致地观察人类的表情,“我一时难以自控的愤怒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站在人类的角度上,我想象着面对一个难以战胜也难以掌控的存在,大部分人的想法和行为就都有迹可循了。这根本不需要共情,只是简单的分析。”
“你也是人,伊戈尔。就如同古时的人类恐惧火、恐惧雷电一样,我不觉得本能是那么容易克制和改变的。”
伊戈尔直视前方一动不动:“那么……您有想过毁灭吗?”
看,一切话题总是兜兜转转回到原点。
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前,阿撒托斯和伊戈尔也针对这个问题进行过探讨。
然而事实是,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亲密,在巨大的力量差面前,讨论的结果只能有两点:无法落实的承诺,和不顾一切的盲信。
阿撒托斯又感觉到疲倦了。
与人交往,与人交流,尝试沟通,尝试理解。
永远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我没想过。”沉默片刻,他还是开口回答了。
“不……咳。”伊戈尔的喉咙又哑了,他清了下嗓子,继续说道,“您误会了我的意思。冒犯地说……您是否有过认为自己的生活
请收藏:https://m.bi8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